相呼应彰成一个,巨大的九婴图腾。
    不仅如此。
    怕是下面的祭台上,也有九婴的痕迹。
    不然少年,不会这么冷不丁的难。
    他深深的吸口气。
    心下冷意与杀意弥漫。
    是谁?
    是谁敢动他的计划?
    知道这计划的人,寥寥无几。
    到底是谁,敢不经他的允许,就动他的计划,还用这种肮脏的方式?
    真是——
    找死!
    气到想砍死人的姬胥辞。
    手中暗色闪现。
    一把很是骚气的油纸伞,凭空出现在他手中。
    他抓着桃花盛开的油纸伞,借着下坠的度与力道,勉强的稳住身形。
    然后。
    手腕一番。
    无数荧光在他手中扩散开来。
    将这片黑暗,慢慢照亮。
    上面。
    站在井坑边,双手抱胸的少年。
    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这一手。
    就知道这二缺,手段不少。
    别人都是狡兔三窟。
    但在胥辞这里,遍在是窟。
    只要他想,只要他愿意,花岗岩都能在他脚下,陷成退路。
    更不要说。
    他的身份,还不仅仅只是姬家老祖这么简单。
    更算是九婴的执行者。
    至于先前那句。
    神选者是他定下的,这话。
    她算是信,也算是没信。
    信他,自然跟九婴与神选者,脱不了干系。
    至于没信。
    楚君顾眯了眯眼。
    她总觉得。
    九婴跟神选者,背后所牵扯出来的。
    要比她以为的还要广。
    而姬胥辞,未必就是那个终极大boss。
    毕竟,这一路上。
    姬胥辞所提及的一些事,所呈现出来的那种矛盾感。
    让她多少有些在意。
    一个人,不会莫名的自我厌弃。
    甚至想要了结自己,却又不能。
    那种凌驾于自由之下的,矛盾又自我厌弃的妥协。
    绝对不仅仅只是片面的,关乎于他自己。
    甚至。
    在那之后。
    还有更加巨大与可怕的存在。
    才让像姬胥辞这样一个——
    比她还要肆无忌惮,不把一切放在眼里。
    不管是能力,手段,还是过人的智商。
    以及,他在面临各种困境险境中,所运用出来的知识。
    都高到让人举目仰望的,一个强大到逆天的男人。
    呈现出‘畏畏尾’的,不能拓展的束缚感。
    这很异常。
    非常异常。
    正因为对他有一定的了解。
    所以这样的异常,才会被她给无限的放大,从而窥视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。
    做一个最简单的反转立场。
    就如眼下的她。
    无所顾忌,随心畅行。
    那么,这样的她。
    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?
    会产生自我矛盾,以及自我厌弃?
    更想轻生了结,却又不得不活着的那种强力的束缚?
    楚君顾的心下凛了一凛。
    那定然是强劲到一定程度,又将她压迫到毫无还手之力,更有把柄,与在意的东西,被人掌控着。
    才不得不妥协。
    更想死不能死。
    因为,一旦走上了那条路。
    自己所在意的,将会全盘崩毁。
    甚至连回溯的机会都没有的那种存在。
    甚至比这更严重。
    所以——
    她伸手点了点下巴。
    心思百转间。